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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元修仙《洛子欣阮倩》在线阅读 洛子欣阮倩小说全文免费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6 17:43:03    

第一章铜镜里的少女肌肤胜雪,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。

洛子欣用指腹抹开手臂那粒朱砂痣——这是七玄门外围弟子的标记,三天前印上去的,

现在还隐隐作痛。\"乙字三号房,洛子欣。\"粗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,

她迅速系好灰蓝色弟子服的腰带。今天是她成为外围探子的第七日,晨练钟声还没响,

管事嬷嬷就催命似的挨个拍门。教习姓薛,据说曾是七玄门真正的“铁牙”,后来受了伤,

便退到外围来带新人。教习薛老把一摞发黄的册子“哐”地扔在石桌上,灰尘扬起,

像一小团雾。“每人挑一门,日落前交回。”他声音沙哑得像锈铁刮锅底,

“铁拳功、鹰爪功、铁布衫、铁勾……拿了就不能换。”二十多名新弟子哗啦围上去。

铁拳功那一栏最薄,眨眼就被抽光。少年们个个捏着拳,骨节噼啪,仿佛明天就能一拳碎碑。

洛子欣站在人圈最外缘,阳光照得她手背的皮肤几乎透明。她悄悄把指尖蜷进袖里,

像护住一瓣易碎的梨花。“只剩铁勾了。”薛老抬眼,独目里映着一点灰光,“谁要?

”册子孤零零躺在石桌上,纸角卷翘,像一柄没人要的残钩。洛子欣走上前,双手捧起。

竹纸薄而脆,却意外地沉——仿佛那钩子已经伸出,勾住了她的命线。“理由。

”薛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“我……手小,怕铁拳练废了。”洛子欣垂眼,

声音轻得像风里的蛛丝,“铁勾可脱手,练轻功时还能借力。”人群里响起几声嗤笑。

薛老却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用拐杖点了点地面:“去后山。巳时前把桩步走完,

未时到药庐报到。”药庐在后山阴面,潮气重,石阶长青苔。推门进去,

药香混着苦味扑面而来,像一口闷罐。“你来得正好。”管药的老妪头也不抬,

把满筐赤红色的草根推给她,“洗、切、晒,日落前弄完。”洛子欣蹲在水井旁,井水冰凉,

冲得指节发红。草根被刀背一拍,渗出黏腻的红汁,染得她掌心像抹了蔻丹。洗到第三筐时,

井底忽然“咚”一声,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桶壁。她探身去看——黑漆漆的井水里,

漂着一只拇指大的玉瓶,瓶塞用红绳系着,绳结是七玄门内门才用的“锁魂扣”。

她心跳骤然快了一拍,飞快捞起,藏进袖袋。傍晚,药庐只剩她一人。灯芯噼啪炸了个灯花,

她借着微光拔开瓶塞,一股辛烈的腥甜味窜进鼻腔。瓶底躺着半凝的膏体,暗红,

像风干的血。——练体药“赤髓”,内门弟子淬骨时才敢用的东西,一滴可疼得人咬碎牙关。

她想起白日里那些少年对着木桩疯砸的拳头,想起自己细白的手腕。指尖在瓶沿摩挲良久,

她忽然笑了,像雪里突然绽开的红梅。第二天寅时,山雾未散。洛子欣把铁勾反扣在腕后,

勾尖贴着脉门,冰凉。薛老拄着立在场边,独目扫过她:“今日练‘燕回’,

十息内上树、脱勾、落地。做不到就滚去铁拳班。”她点头,脚尖一点,

身形像被雾托着掠起。铁勾在腕间转出一道银弧,“叮”地钉进树干。借力、翻身、松勾,

落叶未沾衣,人已站在薛老身后。薛老喉结动了动,终究只吐出一个字:“再。”无人看见,

她袖中的玉瓶又空了一截。赤髓在夜里被抹在手腕、脚踝、脊背,火灼般的痛顺着经络爬,

像千万只蚂蚁啃骨。她咬帕子,把呜咽咽回喉咙,泪落在木枕上,洇成深色的花。第十天,

她能用铁勾在崖壁写出一个完整的“洛”字。第三十天,

薛老把一本泛黄的《惊鸿步》扔到她怀里:“别让人瞧见。”药庐的赤色草根越来越少,

玉瓶却越来越轻。某个深夜,老妪忽然咳着嗽出现在门口,

灯影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:“小丫头,你切的药,分量比老身算的少了一钱。

”洛子欣后背瞬间湿透,指尖却稳稳地继续切最后一根草:“天热,水分蒸发得快。

”老妪盯着她看了许久,忽然咧嘴一笑,露出三颗黄牙:“蒸得好。明日开始,

你去内库领药。”门关上的瞬间,洛子欣才发现,自己掌心那粒朱砂痣,

不知何时晕开了一小圈淡红,像雪地里渗出的血珠。铁勾在月下泛着幽蓝的光。她轻轻转腕,

勾尖划破空气,留下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银线。那是她亲手为自己钩出的,第一条生路。

一个月后,洛子欣正愁没药,却发现有的弟子被选上,往神秘地方送药,经过比试,

她得到了送药机会,也可以私藏药品,还意外听到神秘地方有人讲道山风卷着薄雾,

从崖口倒灌进来,吹得火把“猎猎”作响。洛子欣把药筐往肩上提了提,

筐底压着一只比往常大了一倍的赤髓玉瓶——那是她昨夜在内库“顺手”多领的。

与她同行的还有三人:铁拳班那个总爱捏拳头的赵阔、鹰爪功的瘦猴阿四,

以及一个面生的青衣少女,袖口绣着半枚银月,显然不是外围弟子。“规矩照旧。

”领路的执事黑衣蒙面,声音像两块碎瓷互磨,“过断魂索后,蒙眼、噤声、结绳,

谁泄了行踪,门规处置。”断魂索是一条铁链横在两峰之间,下临千丈幽涧。山风一刮,

铁链嗡鸣如鬼啸。赵阔第一个上去,铁拳班练出的下盘稳如铸铁,却仍在索中央晃了三晃。

洛子欣排在最后。她没急着迈步,而是悄悄把铁勾反扣在链环上,勾尖穿过链孔,

轻轻一别——“咔哒”,极轻的一声,像冰层炸纹。铁链微不可察地短了寸许。下一瞬,

她提气掠出,衣袂不沾铁索,宛如夜鸟投林。落在对岸时,赵阔才刚稳住身形,

回头瞪她:“你——”洛子欣垂眼,把铁勾收回袖中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蒙眼黑布浸过药,

带着一股令人昏沉的苦艾味。结绳之后,四人被牵着走了约莫两刻钟,

脚下石阶由湿冷转为干燥,鼻端苦味里渐渐掺进一缕暖香——像融化的松脂混着血腥。

行至一半,山风忽紧,吹得篷布猎猎作响。她佯装蹲身系鞋带,

指尖在木箱底轻轻一抠——顺下的赤髓膏无声落入袖中。动作太快,连风都没看清。

幽篁里竟不是涧,而是一方凹陷的翠谷。谷底凿出一座圆形石台,台上坐一灰袍人,

背对众人,长发垂地,像一匹褪色的墨。石台四周,跪着七八个外门弟子,个个面色潮红,

额上青筋暴起,仿佛下一刻就会炸开。“今日讲‘引灵’。”灰袍人声音雌雄莫辨,

像两块玉磬相击,“以器为媒,导灵入脉,化血肉为刃。”他抬手,指尖一点,

跪在最前的少年忽然惨叫一声,右手五指“噗”地炸出五道血线,血线在空中扭成鹰爪之形,

瞬间把三丈外的石锁撕成齑粉。洛子欣瞳孔骤缩。——这是把灵力强行灌入肢体,

比赤髓更直接、更疯魔。童子示意六人把药箱放在台边。洛子欣弯腰时,灰袍人忽然侧头。

那一瞬,她有种被看穿的错觉——袖里的赤髓、甚至心跳的节拍,都无所遁形。

第二章几个月后,暮春,七玄门与“赤羽楼”在落雁岭狭路相逢。那一夜山火照天,

松脂爆裂声混着血腥,像无数冤魂在风里哭号。洛子欣被编在左翼“小勾阵”,

专截对方运丹马车。她身量仍小,

却已在袖口缝了暗袋——铁勾、赤髓、新得的《惊鸿步》全藏在里头。火场最乱时,

她盯上一辆翻覆的马车。车厢碎板下压着一只黑铁匣,匣角铸着赤羽楼“三焰”纹。

洛子欣用铁勾挑开铜锁——里面竟是一颗婴儿拳头大的骷髅头,玉质,

眼眶嵌两粒极细的血珀。指尖甫一触,骷髅头便发出极轻的“咔哒”,像机括复位。

她心头骤跳,当即扯下衣摆裹了,塞进药筐最底层。后山废井旁,月色如锈。

洛子欣把骷髅头捧在掌心,指腹抚过它的齿列——“嗤。”一缕细若发丝的红光自牙缝透出,

竟把昨夜赤羽楼副楼主的嗓音录了个分明:“……三日后子时,断魂索北三百步,

以‘化髓香’换七玄门内应名单。”声音幽冷,却字字清晰。她走出门口,

低声念了一句《惊鸿步》的口诀。骷髅头齿关再响,原音复述,只是可以变幻男女声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骷髅头有远程录音的本领”洛子欣眸色沉亮——有此物在,

她便可录下灰袍人讲道的每一句话;即便日后有人逼她交出功法,她也能以假乱真,

甚至反咬一口。她把骷髅头用油纸包好,埋在废井最深处——井壁砖缝里,

还留着三个月前她偷藏的第一瓶赤髓残膏。两样东西,一上一下,像一对互噬的蛊。

又过了半月。灰袍人再开谷讲,题目已换成“阴灵引”——如何把幽火锁进骨缝,

夜里也能自己“看路”。洛子欣被执事点到名,仍是送汤递水的杂役。她低眉顺眼,

却把每一步都踩成尺量:石台东南七步,是风声回旋、灰袍人嗓音最清的位置;再远五步,

有块半埋的兽骨,旁边苔厚,土松,一指可没。第一日,她端药进场,

袖中铁勾悄悄挑起土屑,在兽骨旁留下一个指甲大的小孔。药碗放下时,

指背顺势一抹——油纸包轻轻滑入孔中,骷髅头朝下,血珀正对着石台。土粒回填,

苔皮复原,连她自己第二日再来,都几乎看不出痕迹。第二日、第三日,

她故意把汤煮得略烫,弟子们接碗时纷纷低头吹气,谁也没注意她借弯腰之机,

把铁勾尖抵住地面,以内劲震松更深的土。第四天夜里,她最后一个离谷,

顺手将铁勾倒插在兽骨旁,勾柄中空,成了与地下骷髅相连的“听管”。子正,废井无灯。

洛子欣盘膝而坐,左手按在铁勾尾端,右手掐诀,舌尖抵住上腭,

低声背出那段被骷髅录下的“阴灵引”——“以骨为灯,以血为芯,幽火来朝,

逆脉而行……”三遍之后,井壁忽然浮起一层青磷似的薄光。勾身微震,一缕阴冷自下而上,

像蛇信舔过她的脉门。“咔哒。”骷髅头在七丈外的石台下颌开合,

把灰袍人白天刚讲完的半句咒也一并吐了出来——“……灵火附形,可代目耳。

”声音顺着铁勾直抵耳蜗,阴寒与血气同时炸开。洛子欣只觉脊背“嗤啦”一声,

似有冰线逆冲,整条督脉瞬间亮成一条幽蓝火径。她睁眼,

井底的水面竟照出两个瞳孔——一个仍是她自己,另一个却灰白竖裂,像被火烙过的兽睛。

自此,夜行不需灯。她闭眼也能“看见”十丈内每一道呼吸留下的热痕;指尖一弹,

便可召来一簇阴火,贴地掠行,无声无息,却能将精铁蚀出蜂窝。

外围弟子仍在木桩上砸得骨节噼啪,她却已在深夜的崖壁上,

以阴火写完了整本《惊鸿步》的逆练篇。第六夜,薛老拄着拐,

独目在黑暗中亮得吓人:“小丫头,你身上怎么有股尸炉味?”洛子欣垂手,

铁勾在袖中轻鸣,像回应又像警告。她抬眼,眸底一灰一黑,两点幽火静静燃烧:“薛老,

您闻错了——那是生路的味道。”三个月后,断魂索外的风已经带暑气,

洛子欣却觉得越来越冷——那种从骨缝里渗出来的、阴火特有的寒凉。

她的“阴灵引”已练到第三层:夜里可化六缕幽火为鸦,穿林无声,十丈之内啄人魂灯。

可她知道,这仍只是御灵宗最粗浅的“外照篇”。真正的内门核心——《御灵万形录》,

只在御灵宗本宗藏经殿;而本宗,远在云州白骨山。

——但御灵宗早被七玄门列为“禁名邪派”,两派暗战百年,互派暗子。洛子欣要做的,

就是让御灵宗以为她是“自己人”,而七玄门依旧当她忠心耿耿的外围探子。于是,

她用阴火在骷髅头里烧出一道新声纹:女声、微哑、带一点点妖禽的尖利——“火鸦女妖,

影卫编号:丙寅二十七”。随后,她把骷髅头埋回废井,只留一缕阴火作线。线的那端,

牵在七玄门后山;线的这端,则一路伸向白骨山。……六月十五,

御灵宗外门在“乱葬渡”开坛收影卫。凡能献上一缕“生魂火”者,即可录名。

洛子欣夜半潜至渡口,放出一头幽火鸦。火鸦掠过芦苇,

啄走一名醉汉的半寸魂火;鸦羽一抖,将魂火封入一片焦黑羽翎。她把羽翎投进收魂铜鼎,

鼎沿立刻浮起一行篆字:“丙寅二十七,火鸦寄主,外门影卫。

”铜鼎旁的黑袍人连头也未抬,抛来一块乌木腰牌——正面刻着“御灵”二字,

背面却是一只振翅的火鸦,羽翼间隐隐透出血纹。乌木腰牌入手冰凉,洛子欣指腹微一用力,

便觉牌中传来细小的心跳——那是火鸦女妖的“妖心锁”,与她阴火同源,真假难辨。

七玄门这边,她依旧每日卯时去药庐切草,午时随薛老练勾。没人知道,

她夜里会换上一袭夜行衣,把乌木腰牌系在里襟,然后放出火鸦,

带着“御灵宗外门任务”的密信,掠向白骨山方向。第一封信,

她替御灵宗画出了七玄门“小勾阵”的暗哨图,换得一瓶“化髓香”;第二封信,

她用化髓香毒倒赤羽楼两名暗桩,又向七玄门报功,领来一柄“寒纹短剑”。

第三封信——也是最险的一封——她以火鸦女妖的身份,

向御灵宗外门执事求取《御灵万形录》第一卷“内照篇”抄本。

执事回信只有一句:“三日后子时,落雁岭旧战场,拿七玄门‘铁牙’薛老人头换。

”第三日傍晚,残阳如血。洛子欣提着新领的寒纹短剑,站在薛老面前。老人独目微眯,

看着这个三个月便长高了两寸的少女,声音沙哑:“今晚你不用练勾,陪我去落雁岭收尸。

”洛子欣垂眼,指尖在袖中铁勾上轻轻一弹,一缕幽火顺着勾身游走,像无声的笑。“好。

”她答得温顺,“我陪您。”岭上风大,吹得两人衣袂猎猎。薛老的背影依旧佝偻,

却像一柄锈迹斑斑但仍能斩铁的刀。洛子欣落后半步,乌木腰牌贴在心口,

火鸦在夜色里悄然振翅。她在心里默念——“薛老,别怪我。我要的不是你的人头,

是御灵宗真正的功法,是我亲手钩出的第二条生路。”第三章落雁岭的夜风带着湿冷的血腥,

薛老走在前面,背影像一截锈铁。洛子欣扣在袖里的寒纹短剑,终究没有拔出。

就在半个时辰前,

骷髅头里传来七玄门掌门与大长老的神识对话——“御灵宗白骨山主已结金丹后期,

七玄门若不降,三日之内必灭宗。”“可保内门三十七名筑基种子,暗渡断魂索北,

由外圈炮灰引火。

”“名单已拟:左翼小勾阵、药庐杂役、薛瘸子……”薛老的名字赫然在列。剑锋微颤,

洛子欣忽然想起入门那日,老人独目里映出的那一点灰光。她收剑,快步追上,

伸手扶住老人臂弯,低声道:“岭上风大,我送您回去。”薛老侧头,看了她一眼,

什么也没问,只在风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那一声像铁勾划过冰面,带着脆冷的信任。

第二日,山门仍平静如常。洛子欣却开始悄悄做准备。

截流丹药她以火鸦女妖的身份向御灵宗外门传讯:“七玄门将于三日后诈降,

暗里转移筑基弟子,请提前设伏劫丹。”回信只有一句——“可。所得筑基丹,

影卫先取三成。”她要的正是这三成。替身她将火鸦阴火分出一缕,

凝成一只巴掌大的“火鸦偶”,放进乌木腰牌。火鸦偶可化与她七分相似的少女,

戴面具、披赤羽,足以在乱军里露脸一刻。退路某位与她交好的女修名叫阿阮,练气四层,

被分去“炮灰组”。阿阮偷偷塞给她一张皱巴巴的地图:“若真败了,就去山外‘黑石狱’。

那里是七玄门旧牢,阵法早废,反而没人管。”洛子欣指尖在地图上停顿良久,

轻声说:“若你我能活,我一定告诉你全部真相。”第三日夜,七玄门敲响“弃钟”。

外门弟子被驱赶着冲向断魂索;内门筑基弟子却化作灰影,从后山秘道鱼贯而出。

御灵宗黑袍人如约而至,第一时间劫了丹房。火鸦女妖“丙寅二十七”现身领功,

接过三只碧玉匣——里面整整齐齐,躺着二十七粒筑基丹。无人注意,

一只幽火鸦衔走其中三粒,悄然飞入废井。井底早被她凿出一间密室,四壁嵌隔音符,

内铺干草软榻。洛子欣盘膝而坐,把一粒筑基丹含在舌下,铁勾横膝。幽火化作锁链,

封死井口。她最后给阿阮发出一道火鸦传书:“黑石狱,等我。”火光一闪,鸦影掠空。

井中黑暗如潮,洛子欣阖眼,开始第一次真正的闭关筑基。外面,

七玄门的旗帜在风里折断;而她,要在废墟之下,烧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筑基火路。一个月后,

废井石盖被幽火由内向外熔出一圈赤红。洛子欣踏火而出,

肤色透出一种冷釉般的苍青——筑基初成,丹田内一点幽蓝阴火已凝为鸽卵大小的“灵核”,

旋转无声,却烧得经脉比从前宽阔一倍。第一件事,她召回火鸦。幽火鸦扑簌簌落在她腕上,

羽色由黑转赤,尾端拖出三道金线——这是御灵宗“影卫百夫”才有的标识。火鸦喉囊一鼓,

吐出一卷赤金丝绢:【御灵宗外门军令】影卫丙寅二十七晋升“火鸦百夫”,

领麾下三十名散修,巡查越国旧地;可越境追剿七玄门残党,可征调地方灵材,可先斩后奏。

洛子欣指腹抚过“先斩后奏”四字,唇角勾起。——权力越大,留给她的缝隙就越多。

越国已亡,七玄门的帅旗继续飘着,这个是投降得到的好处,山门成了御灵宗“白骨南院”。

原内门弟子或死或逃,外围弟子被编入“灰役”,负责开垦灵田、喂养尸鸦。

洛子欣以火鸦百夫的身份公开出现时,戴的是赤羽半面甲,

声线用骷髅头调成沙哑女声;而夜里,她摘下面甲、收敛阴火,

便又是灰役队伍里那个瘦小沉默的“洛药师”,谁也不会多看一眼。

以火鸦百夫之名她领三十名散修,

专挑“七玄余孽”清缴——实则把真正逃亡的阿阮等人暗中放走,

只留下几个御灵宗想灭的散修替死;每次战报,她都附上“缴获丹药若干”,

却私下截留三成,继续囤积。以灰役药师之身她管着白骨南院的药库钥匙。

白天替御灵宗炼“化髓香”,夜里把同一批炉渣重新炼成“阴火丹”,

专供自己巩固灵核;库存账面滴水不漏——御灵宗忙着接管各大城池,根本无暇核对。

三日后,白骨南院大库清点。负责核对的御灵宗内门弟子刚踏进门,便踩到一只火鸦羽。

羽上缠着赤金丝绢,写着:“七玄残党夜袭,抢丹三十粒,已追至落雁岭西。火鸦百夫亲往,

三日后归来复命。”那弟子一怔,随即冷笑:“跑得倒快。”他转身离开,

顺手把羽翎丢进火盆。火舌一卷,羽上附着的幽火无声无息钻入地缝,重新回到洛子欣袖中。

当夜,落雁岭西。洛子欣把三瓶阴火丹塞进阿阮怀里,低声道:“越国虽亡,

黑石狱的地下暗河仍可通到楚州。你们先走,我留下善后。”阿阮红着眼:“你不一起走?

”洛子欣抬手,一只赤金火鸦在指尖凝形,羽色如新铸铜。

“我现在是御灵宗的火鸦百夫——我若走了,谁给你们打掩护?”她顿了顿,声音极轻,

却像井底幽火,冷而亮:“况且,白骨山主的《万形录》全卷,我还没拿到。”火鸦振翅,

掠过残月。洛子欣转身,赤羽面甲覆在脸上,眼底一点幽蓝寒芒——落雁岭西的夜,

像被幽火舔过的铁,黑得发亮。洛子欣抬手,掌心一点阴火凝成细如发丝的符纹,

沿着山脊蜿蜒,悄无声息地没入地脉。“离火阵·起。”嗡——方圆三里,地表无火,

却腾起一层肉眼难辨的赤雾。草木瞬息枯焦,虫豸僵毙,连风都被烧得发出细微的噼啪声。

火鸦百夫麾下三十名散修,此刻正被这雾气无声吞没。他们只觉体内灵力一滞,

紧接着丹田像被烙铁穿透,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化作一地干尸。洛子欣看也没看,

只抖袖收魂,将三十缕生魂封入一枚赤铜葫芦——这是白骨山主点名要的“魂薪”,

日后炼《万形录》第三卷“形替篇”的主料。真正的目标,在三百里外的“临越郡城”。

临越郡,镇南将军府。夜巡的筑基期武官“沈砚”,正按剑立于檐角。此人出身御灵宗外门,

因战功被朝廷赐封“从六品昭信校尉”,掌一郡兵符,实则是御灵宗安插在越国的钉子。

他腰间悬的,是一面鎏金“镇南令”,可调动郡兵三千;背后背的,

是御灵宗赐下的“玄阴斩马刀”,刀脊嵌十三枚阴骨钉,专破护体罡气;怀里揣的,

则是半卷《万形录》抄本——白骨山主亲批:“沈砚可读,不可练”。

洛子欣要的就是这三样东西。三更,乌云遮月。沈砚忽然听见头顶一声鸦啼,短促如刀。

他抬头,只见一只赤金火鸦悬停于空,羽色如新铸铜,尾拖三道金线——正是影卫百夫标识。

“火鸦百夫?”沈砚皱眉,“此地非你巡查范围,擅入者——”话音未落,火鸦骤然炸开,

化作千丝万缕幽火,顺着夜风钻入他七窍。沈砚瞳孔骤缩,只觉识海里燃起一蓬蓝火,

烧得他神魂欲裂。他本能地拔刀,却听“叮”的一声轻响——刀未出鞘,

一截锈铁般的指尖已点在他眉心。

“薛……”他认出了那根手指——七玄门药庐杂役、炮灰名单上的“薛瘸子”,

本该死在断魂索的老头。可此刻,指尖传来的灵压,分明是筑基后期!沈砚最后的意识,

是看见那老头面皮如蜡融化,露出一张苍白少女的脸。赤羽面甲覆下,

幽蓝瞳仁冷得像井底火。五更,郡城未醒。将军府内,灯火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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